九歌大流氓

周瑜脑残粉,瑜ALL不逆。侠客风云传,谷月轩,东方未明。霹雳本命戢武王,君王。银英,吉尔菲艾斯,杨威利。柯哀。

【火凤燎原三年】扪心自问(袁方/八奇)

迟到N久的生日礼物终于难产 出来了2333对不起党和人民,尤其是亲爱的  @火柴要来一根吗 【安静跪下】~~

但是!我的态度是很认真的!


【重在参与】~


虽然梗是想好的,但最后心软了还是没按照原有的设定来走。总之,这依然是一个脑回路没有成功对上的故事。。。


【当然一切都是某直男大师兄活该】


谁叫你是直男呢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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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袁方总是止不住地想,他的丞相,实在是令人费解得很。

 

原因无他,只不过袁方前些日子听说,大将军正在为族中及笄待嫁的侄女和他的丞相议亲。

 

他的丞相是什么态度呢?聘礼都大张旗鼓地送上了对方的门。

 

来真的啊?!袁方坐不住了。

 

他想,他和小八之间平衡而微妙的单身狗同盟似乎已经岌岌可危。

 

其实呢,袁方也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单身狗。虽然他建立新朝之后始终未曾立后,但是他的后宫并不乏各大门阀士族送进来的名门淑女。只是袁方每每踏足后宫,总不免冒出千奇百怪形式各样的念头,阻止他进一步的行动。

 

不如,去和小八下下棋吧?

 

不如,去和小八骑骑马吧?

 

不如,去和小八聊聊天吧?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所以,从身心愉悦,灵肉合一的角度来说,袁方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单身狗。

 

他也不是没有反躬自省过无法脱单的原因,无非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小茶不是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的丞相,他的小八,要甩开他率先脱单了。

 

这怎么行?这怎么能忍?他袁方还单着呢!

 

他手持竹简深思了好一阵子,自己绝不是肤浅意义上的吃醋心理不平衡独占欲作祟,而是从兄弟君臣的人伦来说,小八这事做的太不地道。

 

长幼有序,君为臣纲,袁方作为兄长和君父还单着呢,小八如何能越过他去?

 

更何况……

 

重权在握的丞相居然要和重兵在握的大将军联姻,简直是在挑战新朝君王的底线。

 

在此之前,袁方一直对小八很放心很器重。小八出身布衣,无亲无故,无妻无子,他孑然一身,最亲最近的无非就是同出水镜门下的大师兄袁方。

 

这样的小师弟,有什么理由会背叛他?

 

但如果,他将娶妻成家,子嗣满门呢?

 

袁方光是想了个开头,就心惊不已。

 

他觉得,很有必要,警告一下他的丞相。

 

于是,袁方召来内侍,给丞相送上贺礼,名贵的镶嵌着硕大夜明珠的盒子,内置一方白巾。

 

袁方想,他的态度很明确了,孤,不同意。

 

他觉得吧,根据他对小师弟那温和乖巧,稳重谨慎的性格的熟稔和了解,小师弟很快就会登门求见,并向他表达马上退婚的诚意。

 

结果,袁方足足等了三天,除了每日上朝如故,理事如常,他的丞相毫无动静。

 

袁方认为,一个君主要矜持有度,要不动如山,哪怕山不就我我也不能去就山,然后他就站在丞相府邸大门前叹了口气。

 

啧,有点打脸。

 

接下来当然是丞相无比隆重地将圣驾莅临的君王迎入了门。

 

八奇躬身行礼道,陛下。

 

袁方并没有上前去扶,反倒敛袖而立,不置一词。

 

八奇再次躬身行礼道,大师兄。

 

袁方这才笑容亲切地两步上前,将他的丞相虚扶而起。

 

他半真半假感叹道,何必称大师兄,叫师兄便好,毕竟这普天之下四海之内,时至今日,小八也只有我这一个师兄了。

 

八奇当然欣然从命,又道,师兄请。

 

于是君臣二人,携手同行,一派如鱼得水,兄友弟恭。

 

坐定后,袁方开门见山道,小八,师兄的贺礼,你可曾收到?

 

他的小师弟闻言一愣,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如常,他有些局促地笑道,师兄稍待。便闪身去了帘后。

 

不久,八奇捧着一个甚是眼熟的盒子走了出来。袁方微一打量,正是自己当日叫内侍送去的那个。

 

小八这是什么意思呢?袁方不由自主地换了个更为舒展的坐姿。

 

是啊,他有些紧张。

 

只见八奇恭恭敬敬地跪坐下来,双手上举过顶托起那盒子,呈给袁方道,师兄的贺礼,我不想收,此物,愿能还赠师兄。

 

袁方真是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来,他的表情蓦地就冷了下来。

 

这是作甚?执迷不悟么?非娶不可么?第一次,要违拗我么?

 

袁方哼笑一声,孤送出的贺礼,没有收回的道理。

 

八奇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复又说道,师兄,小八的心意,都在这里面了。 

 

袁方拂袖而起,压着怒气道,丞相可想清后果?

 

八奇答道,小八所思所愿,师兄可以不受,惟愿师兄能察。

 

声音清正,是决心已定,坚如磐石,无可转圜了。

 

袁方是真的想不明白,小八这是怎么了?他和那什么女子几时见过面了,又几时有这般心意了。是情之所钟?还是志在联姻?

 

袁方阴恻恻道,孤不曾想,丞相深情若此。

 

就在这短短一瞬间,袁方第一次动了杀心。

 

他淡定地重新坐下,解了佩剑,置于案上,又装模作样地饮了几口酒,还顺手抚摸了一下八奇送还的盒子。

 

空气中一片沉寂,袁方和八奇就这样静默无言地一杯杯对饮,再没有人主动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明月悬空,华灯初上。

 

袁方有三分醉意,晃悠悠站起来,差点一个趔趄。

 

八奇其实喝的不比袁方少,却还清明得很,他看到袁方一副不堪其醉的样子,便很是利落地上前一把扶住。

 

袁方堪堪站定,他突然偏头往八奇脖颈间一嗅,自顾自笑了起来。他说,小八,师兄竟不知你的酒量几时变的这样好了?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八奇一边帮袁方理了理因久坐而不甚平整的衣摆,一边垂着头轻声道,无非是那点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心思,大师兄当真不知道吗?

 

袁方哂笑,良久,他柔声说道,小八,你想要什么,师兄都会尽量满足你,那些多余的心思,还是收着吧。

 

八奇没有抬头,袁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辗转出一句,情难自已。

 

袁方一把推开了他。

 

八奇眼中一瞬间把震惊,失落,感伤,了悟挨个过了一遍,而下一刻,就像烈焰焚尽后的尘灰一般,归于平静,消于无痕。

 

故而当时头脑不大灵光的袁方就只勉勉强强捕捉到了他的小师弟风平浪止无动于衷的神情。

 

袁方站着想了一会儿,最后他说,那就这样吧。

 

后来,袁方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忆起来,那时候,他自己到底想了多久,又到底想了什么。

 

那也都是后话了。

 

现下的袁方,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向外走去。

 

骑上马,他朝相府回望一眼。大门尚未阖上,一眼可以隐约看见内院模样,中庭空空荡荡的,几棵树稀稀拉拉被晚风吹着晃荡,树影不情不愿地交叠着,状若亲密。

 

没有人追出来,也没有人在目送他。

 

长夜将尽。

 

袁方回到宫中,挑灯看了看奏折,有些烦心。便召唤内侍点上熏香,再温一壶酒来。

 

他端着酒杯,不紧不慢地转过一个不甚重要的念头,他好像,把取下来的佩剑落在了相府的案上。

 

明日再去小八那里取回来便是。

 

他这样想着,不自觉又有几分畅意开怀,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再见到小八,想看到他的脸,想听到他的声音,也许,也许还想再嗅一嗅他脖颈间特有的清凉味道。

 

心情愉快,更兼几杯暖酒下肚后,睡意袭来,袁方伏在案头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当年的水镜府,下着雪的暖冬,白色山茶花早早开放,不合时宜,不期而至。

 

袁方淡定地抱着那盆心爱的山茶花懒懒散散地靠在案前,梦里的他想着,按照经验,这时候小八该来敲门找他去赏雪了。

 

如他所料,不一会儿果然响起了敲门声。

 

袁方打开门,他的小师弟就站在门外。

 

梦里的时间在这一下,福至心灵地徘徊了一阵,又仿佛定格了一瞬。

 

小八还是懵懵懂懂温温软软的少年模样,带着当年特有的认真和专注神情。袁方有些惊讶,有些欣喜,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伤和怀念。

 

小师弟害羞地笑了笑,随即耍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坛子。

 

他说,大师兄,我们一起吃腌萝卜吧!

 

诶?

 

进而袁方更是万分确信了这必然是个梦。

 

但即便这只是虚无缥缈的梦境,袁方也终归是要矜持一番的,这是他与生俱来永远无法卸下的名门世族的包袱。又因为他着实不是个洒脱的人,学不会什么是自在随性,便只好一直端着这贵族风范不接地气。

 

袁方摆摆手说,大师兄不爱吃这个,小八还是拿回去吧。

 

结果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一把接住了小八怀中的坛子。

 

袁方惊呆了,回过神来不免尴尬万分。

 

他轻咳两声掩饰难堪,一派从容悠然地笑道,实在不忍拂了小八心意,我收下便是。

 

小八已经离开后,袁方回到房中。犹豫了片刻,他伸手揭开坛子。

 

坛子里腌制的萝卜传来一种袁方十分陌生的味道,甚至可以说,有点刺激,有点呛鼻。可他非但不觉得厌恶,排斥,反倒被撩动了心思,想试上一试,尝上一尝。

 

而他就真的伸出手直接拿起一片,塞进口中,嚼了起来。

 

啧,反正不会有人瞧见。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大师兄,你想装到几时?

 

小八?袁方悚然惊醒。

 

他醒来时,案上的灯早就烧的败了,室内却并不显得多么晦暗,他甚至能恍惚看见,自己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天已经蒙蒙亮。

 

袁方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内侍跌跌撞撞闯进殿中,说,丞相上朝时坠马身亡了。

 

袁方看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心里觉得十分荒唐。

 

好像梦里的腌萝卜嚼着嚼着,就突然从嘴里泛出苦涩的滋味,连同着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苦水,一直绵延到心里去,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再一个个地破掉。

 

他甚至还能听见那些泡泡挨个破掉的声音。

 

后来他去了丞相府,那时尚未有人敢整理丞相的遗体。

 

袁方仔细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他的眉毛比少年时浓密了许多,斜斜入鬓,十分坚毅的样子。他的鼻梁高高的,很是挺拔,却在鼻头处收敛的十分柔和,显出天真温软的模样。他的嘴唇本就不厚,血色褪尽后,更是单薄得很,无端地惹人生怜。

 

但好像是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袁方这才留意到,他没有睁开眼睛。

 

而袁方竟然也一时想不起来,那双眼睛里曾经有什么。记忆里都是活色生香的画面,从少年到青年,从水镜府到庙堂,他的一言一语,他的一举一动,好像全都被蓦然放大,放大的过了头,就只剩下空洞的暗格。

 

没有着落,没有归处。

 

袁方想起自己落下的佩剑。

 

他毫不意外地在原处找到了。

 

袁方提着佩剑就去了马厩。

 

唯有用一件凶器击杀另一件凶器时,这颗心才能稍微活泛几分。

 

在场的内侍们噤若寒蝉,许多年后却在众口相传中流散出零碎的片段。

 

有人说,陛下斩杀丞相坐骑时,面目狰狞,几近癫狂。

 

有人说,陛下对丞相可是情深义重,一片真心。

 

又有人说,做天子的心思难猜,夸张成这样,也不知做戏给谁看。

 

最后有年纪大的一番感叹,自己历经两朝,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没见过戏谁这么真的。

 

那也都是茶余饭后的流言罢了。

 

到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袁方抱着那个盒子回了宫。

 

打开后,里面有一面令旗,一本誊写的《商君书》,一个十分小巧精致的云梯模型。

 

前因后果一下子在他的心里融会贯通了,像做心脏穿刺一般,干净利落地来回捅了个对穿。

 

袁方把云梯模型一块一块拆了下来,又重新一块一块装了回去。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耗了很多的精力,可这一天,却还是没有过去。

 

他只得又磨好了墨,提起笔,誊一遍《商君书》。

 

写了不知道多久,清晨第一缕光终于透窗打在竹简上。

 

有点晃眼。

 

袁方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长身而起。

 

陛下,该上朝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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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章撸出来,我设定的不一定就会是我呈现出来的。。。不过在我的脑洞中,直男对小八,跟直男对腌萝卜,大约是差不多的道理,反正不是他真的想不明白。。。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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